阿king站在墓門前等着楊暖暖,楊暖暖看到阿king她笑着拍着手上的灰。
正站在墓門前的阿king聽到腳步聲,警惕的轉身,轉身一看到楊暖暖,他湛藍色的眼眸裏閃過了一道不可置信。
這個女人把那黑毛怪物解決了?
怎麼會這麼快,就算她把血沫在怪物的身上了,完全燃燒成功也需要不少的時間的,可現在時間才過了兩分鐘。
這不正常,時間怎麼會如此之快?
楊暖看着阿king,雖然他不可置信的神色只出現一瞬間,楊暖暖還是看的清清楚楚。
楊暖暖驕傲的甩了甩頭髮,停止腰板朝阿king走過去,怎麼樣,老孃讓你大開眼界了吧。
楊暖暖臉上染上了黑灰,她渾身上下髒兮兮的像個花臉貓。
在阿king的注視下楊暖暖慢悠悠的走到他面前,她挺胸擡頭,表情帶着幾分小傲嬌。
一個人徒手殺了一隻黑毛怪物,楊暖暖覺得自己很厲害,有了親手消滅敵人的經驗之後,楊暖暖的心裏多了許多底氣。
“怎麼樣?我厲害嗎?”楊暖暖停在阿king面前,擡頭問。
“……”阿king靜靜的看着楊暖暖,沒有回答。
“哈,你不回答我就當你默認了。”楊暖暖興奮的指着阿king說。
剛剛伸出的手,一指到阿king面前,楊暖暖就收回了:“失誤失誤,我太興奮了,所以纔會用手指您,您老一定要大人不記小人過。”
好在阿king沒有追究楊暖暖,他扭過頭,不再看楊暖暖。
阿king的頭一扭過去,楊暖暖在暗地了做了一個大鬼臉,她不以爲意的瞪眼吐舌頭,還時不時的伸手指着阿king的後背。
我就指你,就指你,你這麼牛逼,怎麼後背沒長眼呢?
指下你怎麼了,你能掉塊肉嗎?
阿king突然扭過頭,楊暖暖的手猛地垂下,她的臉刷一下白裏透紅,紅裏透青,楊暖暖低垂着小腦袋,不敢看他。
老天保佑,他什麼都沒看到。
阿king眼眸一冷,他盯着楊暖暖,久久的沒有說話,楊暖暖強做鎮定,心裏都在打鼓。
“走吧。”就在楊暖暖雙腿想要打顫的時候,阿king冷冷的開口,說完他從漢白玉墓門走進去。
“噢,好。”楊暖暖跟在他的身後。
兩個人恢復了之前的一路無言,沉默的趕路,這裏沒有遲緣留下的記號,看來遲緣他們並沒有從這裏經過。
“這是古墓嗎?你們是來盜墓的嗎?”楊暖暖小聲的問。
安靜的墓道之中空空蕩蕩,楊暖暖一開口,聲音空悠,回聲綿延婉轉,久久沒有落地。
“是。”阿king回答。
“哦~原來如此啊。”楊暖暖拖着長長的尾音,一副我懂了的機智表情。
阿king側眼看了看楊暖暖,這個女人又自作聰明瞭。
金俊龍少決王奎已經被困在那個水洞一天多了,漆黑的環境中三個人把火把滅了。
火把的溫度會引起蛇從冬眠的狀態中甦醒。
他們幾個人即使沒有燈光,也能將夜色中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金俊雙腿搭在水洞之下,他懸空晃動着自己的兩隻腿,金俊快憋死了,這裏實在太無聊了,只有水聲,源源不斷的流水的聲音。
王奎坐在地上,他手裏拿着趙晨曦的照片,他眼神溫柔的看着照片的老婆。不管在什麼樣的惡劣情況中,王奎這樣的老婆奴,只要有張妻子的照片,就足夠了。
龍少決背靠着水洞,他身型修長挺拔,雙手環抱放在胸前,幽深的眼眸低斂着,不知道楊暖暖現在怎麼樣了。
她還好嗎?
“啊。”一道刺眼的白光從山洞頂端照下來,光芒耀眼,跟着光芒一起掉下來的還有一個穿着迷彩服的短髮女人。
三個人一驚,龍少決反應最快,在白光出現的一瞬間,他猛然躍身,在空中凌空踏了兩步,他追着光芒而去。
功名 龍少決的速度很快,但他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光線。
在龍少決即將到到山洞頂端的時候,山洞恢復了原本的漆黑。
龍少決不甘心脫出的機會就這樣消失了,即便沒有了光芒,他還是固執的飛上了山洞頂端,伸手摸了摸,潮溼的岩石堅硬如初。
王奎在龍少決騰空的時候。他動作利落的收起趙晨曦的照片,起身朝着那個女人兩步跑過去,一個擒拿手,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裏,王奎反扣着遲緣的雙臂,將她固定住。
金俊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起來,等他起來的時候,龍少決王奎他們已經完事了。
金俊屁顛屁顛的跑過去,看了看,又重新回到山洞邊沿。百無聊賴的悠腿玩。
“你們是誰?”黑暗中,被鉗制住的遲緣冷靜的詢問。
遲緣的語氣很冷靜,她並沒有因爲自己處於弱勢而害怕慌亂。
“這問題應該是我問你,你是誰?”王奎反問。
醉夢西東之白駝山 龍少決穩穩的落地,他站在距離遲緣有一米多的地方,看了冷靜的遲緣一眼:“阿king的人。”
“我就知道是阿king的人。”坐在山洞邊沿的金俊說。
“喲,金弟弟,你什麼時候這麼聰明瞭。”隔着五六米的距離,王奎打趣的說道。
金俊慢慢的轉頭,他美豔多情的桃花眼靜靜的看着遲緣。
本站重要通知:請使用本站的免費小說APP,無廣告、破防盜版、更新快,會員同步書架,請關注微信公衆號 遲緣是人,在現在這種完全漆黑的環境裏,她的視覺基本處於癱瘓的狀態,她只能靠着聽力去判斷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
也因爲看不到,所以遲緣並不知道,現在有一雙世界上最美瀲灩着無限柔情的桃花眼正悄悄的注視着她。
金俊看了看遲緣,他收回自己的視線,低頭說:“這個女人不僅是阿king的人,她還是卡瑪的徒弟,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卡瑪的徒弟,你在哪見過我?”遲緣看着金俊聲音傳來的方向,一連續的問了好幾個問題。
“老王你鬆開她吧,她是人。”金俊說。
王奎不敢自作主張,他視線移到龍少決身上,龍少決對着王奎微微點頭,示意王奎可以鬆開手。
王奎鬆開遲緣之後,他無聲的回到自己曾經坐着的牆角,閉目養神,一言不發。
遲緣活動了一下關節,她調整了一下表情,臉上揚起一道淺笑:“好吧,看來大家都是熟人嘛。第一次見面,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遲緣。”
……
尷尬的安靜,沒有人理會遲緣。
平時話最多的金俊,第一次見到陌生人保持沉默了,他坐在山洞邊沿,聽着洶涌的河水,凝眉細思,他似乎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回憶。
沒人理遲緣,遲緣也不覺得尷尬,在黑暗裏,她伸手朝着金俊的方向慢慢探索過去。
遲緣在這個漆黑的山洞裏啥也看不到。
剛剛金俊一下子就點明瞭遲緣的師傅,他知道卡瑪,遲緣自然而然的就把金俊劃歸到熟人、沒人危險度的朋友系列了。
金俊想了想,他起身站了起來。
金俊一轉頭,就看到遲緣正在朝自己摸過來,金俊悄無聲息的與遲緣擦肩而過。
金俊的動作很輕,他們擦肩而過時,遲緣只感到似乎有一道涼氣聚攏在身邊,金俊一走過,那涼氣就消失了。
“老大,我有個主意。”金俊來到了龍少決面前,他說。
龍少決看着金俊:“什麼主意?”
金俊的聲音再次響起時,是在遲緣的身後,遲緣心裏一驚,停下腳步,她恍然大悟,原來這些人也不是人,是鬼。
金俊用手指了一下遲緣,龍少決順着金俊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面露不解。
金俊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要用這個女人喂蛇?
把這個女人丟進蛇坑裏,趁着蛇進食的時間,他們三個人從蛇路上跑出去。
“她絕對可以馭蛇。”金俊說。
“恩,金弟弟說的對。”王奎點頭同意金俊的說法。
“啊?蛇,什麼蛇,哪裏有蛇啊?”遲緣聽到他們的對話,她滿臉疑惑的問。
“難道你們幾個呆在這個小地方是被蛇捆住了?不會吧,你們可不是尋常人,就算洞裏有蛇,你們也可以跳下暗河逃走的呀。”遲緣說。
“不知道具體情況,就別亂說,你能馭蛇嗎?”王奎怒斥遲緣。
“能。”遲緣點頭如實的回答。
“點起火把,我們走。”龍少決說。
王奎金俊重新點亮了火把,火光一現,遲緣不經意的一個個的觀察着他們三個人。
遲緣的打量的視線並不敢停留在她們身上朝外十秒鐘的時間,只短短的看了一眼,遲緣就明白了所有事。
原來是他們呀?
要是我把這幾個人都困在蛇洞裏,阿king會怎麼賞我呢?
“張嘴。”王奎從包裏掏出一個白玉瓷瓶,他一手舉着火把,一手拿着瓷瓶走到遲緣面前道。
“你想做什麼?”遲緣問。
“張嘴。”王奎道。
“我不要,你不說清楚你想對我做什麼,我是肯定不會張嘴的。”遲緣僵持雙手捂住嘴巴,與王奎僵持着。
金俊一甩手,遲緣痛呼了一聲,她雙手無力的垂在身體兩側,嘴巴半張着,嘴巴里分泌的口水順着嘴角溢出來。
遲緣依舊不慌不忙,她的全身上下,除了眼球之外,所有的地方都不能動。
被金俊固定住的遲緣嘴巴半張着,她一動也不能動,嘴角留着口水,遲緣的模樣看起來就像是中風偏癱的老年人一樣。
遲緣嘴角的口水順着下巴流到脖子上,舉着火把拿着瓷瓶的王奎就站在遲緣面前,他遲遲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金俊無聊的摳着手指甲玩,龍少決原地不動,幽深的眼眸波瀾不驚,任由王奎金俊戲弄遲緣。
過了好長的一段時間,王奎用嘴巴咬開瓷瓶的木塞子,他把瓷瓶裏的液體倒進遲緣的嘴巴里。
遲緣覺得嘴巴一苦,口水混合着那種苦味迴流到她的喉嚨裏。
金俊再次揮手,遲緣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她用力的咳了兩聲,用手指摳嘴巴,想把自己剛剛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
遲緣乾嘔了半天,什麼也沒吐出來。
“乖乖聽話不好嗎,非要給自己找罪受。”金俊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遲緣,他輕輕的搖頭幽幽的說。
卡瑪不是好人,他的徒弟更不會是好人!
“爲了保險起見,我給你餵了一口毒藥,你放心,只要我們出了這個山洞,我一定會給你解毒,
希望這位小姐不要介意,我也是逼不得已,小心駛得萬年船呀,多有冒犯,對不起了。”王奎拉了一把跪在地上的遲緣。
“出了山洞你真的會給我解毒?”遲緣站起來問。
“這樣吧,我這裏還有一種毒藥,我服毒,解藥你拿着,要是出了山洞我沒給你解毒,你也別把解藥給我了。”王奎在揹包裏摸索,他拿出了兩瓶藥說。
遲緣看了一眼王奎,沒有伸手接過藥:“不用了,我信得過你們。”
遲緣轉身,王奎和金俊站在她身後,幫她舉着火把。
王奎悄悄的向金俊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他用眼神說明了一句話:這個女人不簡單。
金俊看了一眼王奎:這個女人當然不簡單了,她可是卡瑪的徒弟。
他們幾個人往山洞裏走了幾步,一堆一堆的毒蛇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眼前這些成千上萬條的毒蛇大部分都在冬眠時期,也有幾條蛇甦醒,趴在烏央烏央的蛇堆裏吐着烏黑的信子。
看那分叉烏黑的信子,便大約能猜到這些蛇的毒性有多大。
要是人被它咬一口,肯定是必死無疑。
“這些畜生居然能困住你們,呵呵。”遲緣看到了毒蛇,她內心翻涌起一種難以遮掩的興奮。
本站重要通知:請使用本站的免費小說APP,無廣告、破防盜版、更新快,會員同步書架,請關注微信公衆號 看到這麼多的毒蛇,嗅着空氣中腥臭味,遲緣現在有種想滾到蛇堆裏的欲-望。
遲緣雙手握成拳頭,雙腿微微顫抖,她幹吞嚥了一口口水,極力的壓制住內心的渴望。
她好想吵醒這裏所有的毒蛇,讓它們放肆的纏繞住自己,讓它們細長冰涼的身體在自己身上爬來爬來,爬來爬去……
遲緣想惹怒這些毒蛇,把它們全部惹生氣,這樣它們就會咬住她,一起咬住她成千上百條蛇同時張開滴着毒液的三角形細嘴,咬住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一寸都不錯過。
遲緣深吸了一口氣,又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要忍住。
她不能讓再一個人看到她的本來面目。
遲緣對毒物早已經成癮,她有時候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人還是蛇,或者是蜈蚣、是老鼠、是蠍子、是蟑螂……
金俊看了一眼遲緣,即便她已經盡全力的壓制自己心中的渴望,她遲緣也絕對想不到自己現在的模樣。
遲緣的五官還是原先的模樣,她白-嫩光潔的臉上,皮膚時不時的鼓動,上下起伏,若細看依稀能看到她的臉似乎在發光。
沒一會遲緣的臉蛋停住了上下起伏鼓動發光的一樣,她潔白的臉上覆蓋上一層薄薄銀色鱗片。
鱗片很細很薄,銀白色的鱗片在火光的映襯下顯得亮晶晶的。
遲緣也不會知道,她現在的眼睛不再是黑色的,她暗黃色的眼眸帶着一種人類所不具備的怨毒陰森的視線。
薄薄的銀色鱗片若隱若現,遲緣的眼睛也在正常和蛇怨神色中交織轉換。
在遲緣的心中認爲自己是條蛇的同時,她的身體上已經密密麻麻的長滿了鱗片。
胸口時不時傳來一陣瘙癢的感覺,遲緣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現在全身上下都長滿了厚厚的鱗片。
臉上的鱗片漸漸定型,銀光褪去,身上的瘙癢不再,她的身體已經被鱗片完全包裹住了,堅硬的鱗片如同鋼鐵打造的盔甲。
金俊看着捂着胸口表情晦暗的遲緣,他慢慢的朝龍少決走過去。
媽的,這女人太恐怖了。
這是要變身成蛇人嗎?
“老大,喏。”金俊走到龍少決身旁,他用自己的胳膊肘碰了一下龍少決,示意龍少決看向遲緣。
身上的不適感已經完全消失了,遲緣鬆開捂住胸-口的手,她對着龍少決金俊王奎微微一笑。
“媽呀。”金俊倒吸了一口涼氣,小聲的驚呼。
遲緣臉上長滿了鱗片,她的嘴巴一圈被鱗片打造成了酷似蛇嘴的三角形,她一笑,掛着毒牙的尖牙露出來,那模樣簡直比車禍喪身的猛鬼還有恐怖。
車禍喪身的猛鬼,身體大多都是殘破不不堪的,有些人腦袋爛出了破洞,白花花的腦漿混合着鮮紅的血液隨着它的移動,從腦袋上流下來。
有些人是缺胳膊少腿,這種模樣看起來還不是很嚇人。
有些人在車禍中收到了擠壓,成鬼時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已經碎裂,軟趴趴的一堆,血肉模糊,一路走着一路拖着黏黏糊糊的血漿。
金俊曾經被這些因車禍而死亡的小鬼們嚇到過,後來看多了,漸漸的他也就習慣了。
已經是鬼了,模樣什麼的,也不重要了。
可是現在眼前的這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她還是個人,活生生的人,一個人忽然蛻變成蛇的模樣,實在是恐怖,讓人難以接受。
若遲緣現在已死,她的這副模樣倒也算是別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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