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妻子的表演馬上就要開始了!」旁邊有人提醒。
「老六,救,救我啊。」
那邊傳來妻子掙扎大呼。
「王八蛋,我答應你。」
「西州是你的了!」
吳老六知道,他玩不過曹東,在鬧下去,就真的要替妻兒收屍了。
「很好,明白人。」
東爺點了點頭。
吳老六伸手去拿支票。
剛夠著,東爺的手下就按住了他的手。
「曹東,你什麼意思?」吳老六面色大變。
「這是一分鐘前的價,現在你不配了。」東爺徐徐道。
吳老六沒說什麼,只選了一張。
「還是多了。」
「這個是你該拿的。」
曹東指了指桌上的一枚硬幣。
一塊!
「曹東,卧槽你祖宗……」
吳老六一拍桌就要發飆。
「唰唰!」
東爺一揮手,帷幔后殺出十幾個馬仔,人人凶光畢露,手裏捂著噴子。
吳老六知道。
他涼了。
他是狠,但還玩不起這玩意。
曹東是霸。
狠是俗人,霸是王者。
他跟曹東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
「好!」
「我認輸,我退出西州。」
吳老六低下頭顱,屈辱的拿起了那枚硬幣。
「吳老弟,明白人。」
「合作愉快,乾杯!
「合作愉快!」
老六恨然道。
「愉快嗎?」
一道冰冷的聲音從角落裏傳來。
只見一道黑色的身影,從黑暗的佛堂拐角緩緩現身。
冰冷的氣息,在大堂內瀰漫。
佛堂內所有人大驚。
素來老沉的東爺額頭滲出了汗珠。
為了對付吳老六,他加倍小心,外圍佈置了心腹打手。
而且寺廟隱蔽處密佈監控,就算是一隻蒼蠅進來,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這傢伙到底是人,是鬼。
「你是什麼人?」東爺大喝。
「獵人!」
「獵一切罪惡之人!」
江寒惡魔面罩下發出低沉、恐怖之音。
瞳孔,猩紅可怕。
他就像是來自地獄深淵的惡魔獵手,渾身散發着令人窒息的死亡殺氣。
「呵呵,憑你?」
「干他!」
東爺怒了,揮了揮手。
立即有兩個能打的馬仔沖了上去。
江寒騰空而起,唰唰左右各一記鞭腿。
砰!
兩個馬仔飛出一丈多遠,直接昏死了過去。
於此同時,江寒如鬼影般疾步閃爍而來。
「射他,射他!」
東爺慌了,大吼道。
砰砰!
槍聲大作,火花四射。
吳老六嚇的直接躲到了佛案底下。
雖然有暗夜戰衣,第一次面臨槍林彈雨,江寒的神經仍是緊繃到了極致。
他並沒有完全依賴戰衣的防禦,而是儘可能的靠反應與身法躲閃穿梭前進。
「嗖!」
江寒並沒有閑着,張手搭弓。
他根本不需要瞄,只要意念確定目標受擊位置,手一松,羽箭破空而出。
嗯!
眾人只覺一道黑光閃來。
一個馬仔膝蓋被洞穿,已經跪在了地上。
羽箭在完成殺傷后,如光影般迅速迴旋,回到了箭槽上。
而這一切都是眨眼間的事。
箭支再射出。
仿若無盡循環。
嘶嘶!
如毒蛇吐信般的死亡破空之音,不斷響起。
每出一箭,必中膝蓋。
當江寒瀟灑的倒懸落在東爺面前時,東爺發現大堂內只有他是站着的了。
「好可怕!」
「這傢伙真的是惡魔嗎?」
「兄弟,有話好商量。」
「老子有的是錢,你,你開個價!」
縱橫一生的東爺慫了,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不堪。
「你罪不可赦!」
江寒腕套中彈出一把彎刀。
雪亮的刀光劃破昏沉的燭光。
東爺喉頭上現出了一道血線。
「你……你!」
東爺渾身氣力被抽空,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江寒冷冷的打量著滿地罪惡之徒。
他心裏竟然異常的平靜。
就像是他本就是一個獵罪人,今夜不過是很平常的一個夜晚。
「佛,不渡有罪之人!」
江寒沖神案下看了一眼,躲在下面的吳老六頓覺渾身血液凝固,連呼吸也停止了。
慶幸的是,黑衣人並沒有打算殺他。
許久,回過神來的吳老六,連滾帶爬往後倉皇逃走。
寺廟後街。
江州巡天司的一輛巡邏車,停了下來。
一個年輕的女巡司迅速下車,謹慎小心的往寺廟靠近。
她叫李玥。
剛剛分配到江州的女巡司。
有人舉報寺廟傳來槍聲,李玥在向上級彙報后,擔心有人受傷,單槍匹馬先來了。
李玥在警戒試探后,拔出配槍小心翼翼進了寺廟。
江寒正好走出大殿。
於是黑暗中,李玥看到了這個惡魔一般的傢伙。
「什麼人?」
「舉起手蹲下來,否則我就開槍了。」
李玥大喝,瞄準了江寒。
「桀桀!」
「同道中人!」
江寒發出低沉的怪笑。
下一秒,他的衣袖中彈出一道黑色藤蔓,藤蔓吸附在數米高的院牆上。
只一眨眼的功夫,化作一道黑影,騰空而去。
李玥回過神來,深知追不上了,直接衝進了佛堂。
一進入佛堂,她震驚了。
只見本市第一大地下惡首東爺與他的心腹手下,全都躺在了血泊中。
所有人膝蓋被利器洞穿,沒有其他外傷。
唯有曹東,喉嚨受致命傷,流血而亡。
「是,是那個黑衣人乾的嗎?」李玥隨手拉起一個慘叫的馬仔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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