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陰陽初始訣的人,不是你可以奪舍的存在!我丹王閣勢在必得!你若碰他!丹王閣,便對你酒仙宗宣戰!」
一個雷鳴般的渾厚聲音在陣法破損的同時響徹。
老人眼皮微垂,笑了笑,彷彿自言自語的說:「你丹王閣的確很厲害,酒仙宗的底蘊比不上,不過我,比你快,更比你大方。」
老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
自俗世之中發生驚天變故,所有宗門進入小世界之中以後,各個宗門的實力都有不同程度的退步。
俗世靈力不足,小世界亦是如此。
丹王閣,是唯一一個例外的地方。
丹藥,可以提供靈力。
靈草可以種植,可以儲備。
丹王閣,同它交好的宗門,以及散修,實力都有不少的提升。
酒仙宗本來也是一個大宗門,可建立這個完全獨立的小世界,耗盡了幾乎所有元嬰修鍊者的修為。
除卻了自己這個老不死,酒仙宗已經沒有元嬰。
其餘的宗門,最差的也有一個。
像是丹王閣,明面上更是有三人之多。
若是自己死亡之前,沒有元嬰出現,恐怕這個小世界就保不住了。
落寞,只是持續了片刻,老人的雙眼中剩下的就是精芒。
「所有弟子聽令!此事事關我酒仙宗存亡!」
「三日內,不惜任何代價,都要組織任何一個傳送陣形成。」
「老夫要開啟山門大陣!尋找一個屬於我酒仙宗的機緣!」
眾弟子,全都是驚愕茫然的表情。
金玉龍呆在其中,心中更是懊悔無比。
如果當日自己能夠看住了吳淵,不讓他跑掉,這一切也不會那麼麻煩。
宗主又怎麼會去開啟山門大陣,對自己又一次消耗?
話音落下之後,老人忽而閉上了雙眼。
他的身體,消失在了原處。
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在酒仙宗的山門之處。
淡淡地酒香,開始變得濃烈了起來。
空氣中,似乎都是烈酒的香醇味道。
老人的身體,明顯有所虛幻。
若是在遠處看,整個酒仙宗的山脈,那巨大的葫蘆,似乎都在微微的發亮。
老人低著頭,似乎是在感應著什麼。
他的瞳孔,忽然緊縮了一下,喃喃道:「原來如此……可……這怎麼可能?」
下一刻。
老人站立的位置,已經是他之前探查過一遍,並且就在吳淵進入地獄第三層的那片山林。
山林之中,有淡淡的白色霧氣升騰。
此刻,整座山脈都是白色的霧氣籠罩。
護山大陣,是一個格外特殊的陣法,這些霧氣可以加持酒仙宗弟子的力量,敏捷,還可以降低其他入侵者的實力。
最重要的就是探查!
每一處角落,就連一片不屬於酒仙宗的樹葉,都可以探查到。
比玄光鏡更強大。
畢竟玄光鏡,完全靠著老人的感知。
護山大陣,是一個真正的大陣!
老人卻死死的盯著一處約莫半米大小的空間。
無法相信。
不敢置信。
「怪不得,怪不得老夫找不到你……」
「你隨身,竟然有一個小世界可以躲藏么?」
白色的霧氣,正在不停的鑽進這半米的空間之中,只不過又像是被阻隔了一樣,回返了出來。
老人心中的驚嘆,沒有任何的降低,同時也有一個勢在必得的意念。
「老夫,定然要你做弟子!」
他抬腿,直接邁入了地獄第三層之中。
轟然一聲悶響,陰陽之力形成的阻隔,直接被破壞了。
入目所及,是一個巨大的帳篷。
老人背著雙手,只是一步,便走出了帳篷。
他的瞳孔,直接就緊縮了起來。
高大的林木,空氣之中漂浮的佛氣,惡毒的修羅氣息。
以及地上被吸干血液的惡修羅屍體。
神念掃視了一圈。
老人喃喃自語:「這也是一個陣法,作用類似於守護,好一個天妒之人,竟然可以自行出入這樣一個小世界,恐怕,你還是這個小世界的擁有者吧?」
「老夫來了,你,又去了哪裡?」
一道更強大的神念驟然從老人身上擴散出來,直接碾壓整個紫修山脈!
與此同時。
紫修山,山頂之處的山洞中。
那金丹後期的惡修羅,忽而渾身顫抖的看著山洞之外,他身上的氣息拚命的收攏。
鎮守紫修山兩處離開通道的惡修羅群中。
也有兩個金丹期的惡修羅恐懼的收攏氣息。
在紫修山西側,還有一個巨大的部族。
其中塔樓,吊腳樓,各種帳篷林立。
長著血色皮毛的狐狸,來回走動。
其餘還有很多被奴役的其他種族,則是搬運物品,或是巡邏。
血狐族,擅長精神方面的法術。
對於地藏王界的土著來說,就是絕對強大的存在。
每一個血狐的長相,都會令人精神壓抑無比。
丹鳳眼細長無比,巴掌大小的狐狸臉,眼神隨時都在遊走,就像是在謀划著什麼一樣。
四肢細小瘦長,身體也是如此。
一條巨大的尾巴拖在身後,顯得格外的怪異。
就在此刻,所有的血狐,都是臉色一顫,抬頭看著天空。
在血狐部族的最中心,有一個巨大的帳篷。
表面全部都是用白色的皮毛覆蓋。
帳篷之中,更是華貴無比。
在一張巨大的躺椅之上,有一隻修為在假丹巔峰境界的血狐,他時值壯年,眼中更是陰森無比。
這時,他的臉色卻閃過一絲恐懼,整個身體都蜷縮了起來。
這是明面上,紫修山最強大的幾個力量。
而在山腳之下的地藏王湖,卻顫動了一下。
明顯裡面的影子有所晃動,也就一瞬間,便消失不見了。
紫修山中。
新異人族的趕路,還在繼續。
一路上,他們已經斬殺了三個惡修羅的巡邏小隊,並且幾乎沒有傷亡。
族人,也有所增添。
畢竟整個新異人族的出動,聲勢已經不算小。
吳淵的身上,忽而汗毛炸起。
他猛的站起身體,聲音驚異的喊道:「所有人,全部停下!」
牛頭驟然停下腳步,花豹一聲令下,隊伍也沒有繼續往前。
王偉面色微變,說道:「怎麼了吳淵?」
吳淵回過頭,目光之中有一絲驚懼,同時也有一種凌厲的感覺。
「他……來了。」
王偉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
「怎麼辦?」
吳淵正要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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