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上的司徒明看著燕風泊,一臉吃驚:「這小子難不成原來都是在隱藏實力?,怎麼突然一下子變得這麼厲害了?」
燕安南的心情已經好了不少,笑道:「不!風泊的心境提升了,功力自然也提升了!」
「就這麼一下子?就提升了?」
司徒明有些吃驚,這段時間以來的戰役,好像都神了一樣。不僅王妃的靈力提升了,就連平日里萬事不放在心上的逍遙王的功力也提升了!
看來,下次的對戰,他也要主動請纓了!
不僅司徒明驚訝,就連哈哈兒也是嚇了個半死。
他只知道剛才燕風泊似乎是在想什麼東西,原以為是在想著下一步要如何對付自己。
可是這麼一醒過來,好像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從頭到腳的氣息都不對了。
「你……你是怎麼了?」
收到了驚嚇的哈哈兒連說話都變了味道,感覺舌頭都捋不直了。
「我怎麼了?跟你這麼個貪生怕死的傢伙打,也廢了我這麼多力氣!」
燕風泊桃花眼微微一凜,原本能將那些女子溺死在其中的眸子,突然變得殺氣四溢。
哈哈兒的招數在燕風泊的眼裡突然變成了慢動作,燕風泊也就能夠很快的找到哈哈兒的破綻。
一連幾招,燕風泊不僅完美的躲開了哈哈兒的攻擊,還在躲開之後,很快的回擊。
不過一會兒,哈哈兒就渾身是傷,衣服都破了好幾道口子了。
「你們又作弊了!」
哈哈兒皺眉,心裡也突然多了一絲恐懼。
貴女相師:裴神,請克制! !
自己和他已經打了這麼久了,他原本的都已經習慣了燕風泊的速度了。
可是,就在剛才,好像燕風泊的速度又快了很多。
而且他好像可以看出來自己的所有破綻,在他的眼裡,自己的所有短處都暴露無遺!
自己都會有這樣的感覺,這個燕風泊實在是太恐怖了!
------題外話------
今天家裡停水停電,從早上我起床,到晚上我吃完飯。好心塞!
不知道今天能碼幾更!但是我會盡量三更的!么么噠~
對了!我今天終於上了更新榜了!哈哈哈~ 燕風泊在空中一個旋身,長腿一腳踢在了哈哈兒的臉上,將他踢飛了好幾米,然後趁著哈哈兒還沒有站起來,手中的摺扇朝著哈哈兒的頭顱就飛過去。
摺扇上的利刃帶著冷光,勢要讓這個哈哈兒,西域的第一勇士,血灑沙場!
只是,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射出來了一支長箭,將燕風泊的摺扇的打偏。
摺扇只削斷了哈哈兒編成了鞭子的小鬍子,還有一縷頭髮。
「誰?」
那支箭是從西域陣中射出來的,只是不知道是什麼方位。
燕風泊真是氣急了。
自己有兩次可以殺了哈哈兒的機會,都會人強行打斷了。
上一次應該是那個操控雪粒子,將那麼多龍騰的將領變成了怪物的人。
這次,應該只是西域陣中的普通人。
不對!
也不是普通人。
就那支箭的力道還有速度,能夠將自己的摺扇的軌跡打偏的,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小兵就能夠做到的。
「啪!啪!啪!」
從那西域陣中傳來了響亮的鼓掌聲,那些士兵紛紛讓開,讓出了一條路。
一個男人慢慢的走了出來。
男人身上披著貂裘,貂裘里是一身藏青色的袍子,叫上穿著一雙追著貂毛的長筒靴,靴子的材料應該是什麼獸皮織成的。
一頭灰色的捲髮,額間戴著一個綴著藍寶石的額飾,黃金打造而成。高挺的鷹鉤鼻,薄唇沒有血色,但是好像一開一合之間就可以生殺奪予,只取決於他的心情。
還有雙湛藍色的眸子。藍的就像是大海,精緻的讓人沉醉。又像是他額間的那塊藍寶石,卻又比那藍寶石要清澈,要更加純凈。
男人的膚色雪白,像是常年都不曾曬過太陽一樣,上面透著淡淡的血絲,臉上的毛細血管都能夠看見。
「很精彩的對決!」
男人走到前面,身後湧出來一大隊手持彎刀,身穿藍衣的人。
和燕安南的燕衛有些相似,只是那些人並沒有帶什麼面具,只是臉上都刺了一個「奴」字。
男人坐在旁邊的下人搬過來的椅子上,上面披著一張虎皮,腳下還放著一個矮凳,用來給男人架腳。
男人的一條腿架在另外一條腿上,一隻手撐著腦袋靠在旁邊的虎頭上。
「你是龍騰的逍遙王……燕風泊?」
燕風泊與那男人對視,心中一陣后怕。
這個男人釋放出來的壓力,就像是要將他的心理防線都推到一樣。
那雙眼睛里,看似什麼都沒有,但是對視的時候,就能夠看見裡面的暗涌。
而那暗涌之下,藏著的是無盡的野心和殺戮。
隔著這麼遠,他都能夠聞到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血腥之氣。
看來,之前的那支長箭,應該就是這個男人射出來的了!
「你又是誰?」
燕風泊雖然心裡的害怕高於震驚,但是還是不能在這個男人面前認慫。
一旁的哈哈兒連滾帶爬的跪在了男人的腳邊,樣子極其卑恭:「屬下叩見王爺!」
「哈哈兒,我原本以為你能贏的!」
男人眼睛也不看地上的哈哈兒一眼,只是盯著城樓上的燕安南。
「而且,我之前說了,對戰的要是鎮南王才對!」
這話一出,燕風泊感覺自己的心好像受到了衝擊一般。
這個男人就是一直沒有露面的那個常勝王爺?
尉遲破……
「王爺,那鎮南王不應戰,下來的是逍遙王!」
哈哈兒說話的聲音都抖了抖,龍騰話夾雜著西域話,聽得尉遲破不由得皺了皺眉。
「我之前讓赫連救了你一命,你不但不提高警惕,現在還弄得要我也救你一命,你說說看……你還有什麼本事?」
他們說的是西域話,燕風泊沒有聽懂他們再說些什麼,但是從哈哈兒瞬間變白的臉色和尉遲破那像是帶著寒冰一樣的語氣來看。
尉遲破一定是在責怪哈哈兒。
而且,很有可能會要了哈哈兒的命!
雖然燕風泊沒有尉遲破這樣的氣勢,但是兩人的身份差不多。
他還是能夠理解尉遲破現在的心情的。
這個哈哈兒,最後還是他出手救下的,在這千軍萬馬之前,尉遲破的臉上一定是不好看的。
「屬下……屬下……王爺饒命啊!」
哈哈兒嚇得就快要整個人趴在地上了,雙腿跪著都不停的打顫。
一旁的燕風泊看著都覺得臉上無光。
這樣一個人,自己都打了那麼久。
最後還是因為自己在臨時突破了自己的瓶頸,心境大改之後,才打敗了他。
尉遲破架著的那條腿被哈哈兒猛地抱住,涕淚肆流:「王爺,屬下……屬下只是一時不察,王爺饒命啊!」
哈哈兒的這個樣子也讓後面一些的西域士兵有些震驚,這在場的老兵並沒有多少,尉遲破的威名也只是在西域聽說過,真正見過的,剩下的這些士兵裡面並沒有人見過。
看到西域的第一勇士像一條哈巴狗一樣的抱著尉遲破的大腿,不由得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倒是那些穿著藍衣的人,一點反應也沒有,好像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景,眼神連動都沒有動過。
「饒命?」
尉遲破彎下身子,拍了拍哈哈兒的臉,眉頭一皺,對著身後攤開了手掌。
離尉遲破最近的那個人從懷裡拿出一塊潔白的帕子,放在了尉遲破的手中,然後仔仔細細的給尉遲破擦了個乾淨。
旁邊還有一個人,手裡取出了一個瓶子,從瓶子里倒出來了一些藥粉,藥粉在尉遲破的手上擦了好幾遍,又用一塊乾淨的帕子擦乾淨了。
尉遲破看了看自己的手,滿意的收了回來。
「哈哈兒,你真是……太噁心了!」
尉遲破笑著,但是笑中帶著刀似的:「我都有些後悔救下你了!」
「對了……我是為什麼要救下你的?」
尉遲破撐著頭,問了一下身後的人:「年紀大了,有些事情記不住了!」
身後那個拿著帕子的男人低頭:「哈哈兒是王爺麾下最大富商的兒子!」
「哦!」
尉遲破好像是想起來了一樣:「對!你父親是哈庫!」
哈哈兒猛地點頭,眯縫眼閃出求生的光芒:「對啊!王爺,我父親是哈庫!哈庫是我父親,是您麾下最大的富商,也是西域最大的富商啊!」
原本以為自己就這麼沒事了,尉遲破的另外一隻腳卻將哈哈兒踹開,一腳踹在了哈哈兒的心口:「可是,我現在不想要救你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哈哈兒太沒用,還是因為哈哈兒的臉上油膩膩的,讓他覺得自己的手都髒了。
但是,毋庸置疑的是。
哈哈兒必死!
哈哈兒眸子瞪圓,看著尉遲破,一臉不可思議:「不行啊!王爺,我是哈庫的兒子!我父親每年都給你那麼多的錢,那麼多的金銀財寶!」
「我知道!」
「所以,王爺,您不能殺了我!殺了我,我父親就不會給您錢了!」
哈哈兒還不死心,他想借著自家的財力,從尉遲破的手中救下自己的命!
父親就自己這麼一個兒子,就算是傾盡家財,也會保住自己的命的!
這點,他可以肯定的!
尉遲破瞥了一旁的燕風泊一眼,薄唇輕輕勾起:「可是,我不想要再從你父親那裡拿錢了……」
「因為……西域最有錢的富商,已經不是哈庫了!」
哈哈兒一下子愣住,尉遲破這是什麼意思?
他家可是西域最有錢的,怎麼可能一下就不是西域最有錢的富商了?
他家壟斷了西域那麼多的產業,別的家族,根本就不能和他們家想比啊!
「因為……我已經將那些錢全部放在了我的名下了!」
尉遲破慢慢的笑著,從一開始的低聲笑,變成了哈哈大笑。
「哈庫現在應該已經下葬了吧!不知道你家還有什麼可以給他下葬的!」
尉遲破看著呆住了的哈哈兒,他就是喜歡看見人家這樣的表情。
絕望,驚慌,難以接受。
還有一股,臨死前想要再掙扎一下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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